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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這個人似乎可以用得上。
陳進善開始計劃起來。
至於太子小院裏,孫太監手裏還拿著一個牌子。
上頭雕刻著火焰形狀的東西。
如果不是成了太子的心腹,他不會知道這代表什麽,但是現在他知道的。
這東西就是皇帝的暗衛纔有的,代表暗衛的身份。
所以說,春杏有可能是皇帝的人弄死的。
但是……
皇帝的人為什麽跟一個春杏過不去。
那隻是一個毀容的可憐女子。
恬靜安寧,每日都不怎麽出屋門,按理說不應該被這樣的對待。
這麽一想,心臟都疼的厲害。
難不成春杏還有其他身份?
他隻有賤命一條。
不管如何都得查下去。
……
小院裏麵。
太子變得更為焦躁,最近兩日,他總覺得有什麽事情發生了,然而他猜不到發生什麽。
這種強烈的不安讓他忍不住叫來心腹。
“將宴娘子請過來。”
“不找陸夫人了嗎?”心腹問話。
太子搖頭:“陸九淵都從京畿大營回來了,也隻去過一次杏花村,至於那位正頭夫人,到現在都冇有看見影子,這麽看來,村裏這位也很重要。
若是不重要那就是混淆視線用的。
隻是……
陸將軍不像是為了護住正頭夫人,拿出一個孕婦來因吸引視線的。
事不宜遲,遲則生變,早日行動最好。”
太子開口。
這兩日睡都睡不安穩,總覺得外麵發生了什麽她不知道的事情,這種感覺,讓他非常的不安。
當年被圈禁此處的時候,都冇有這麽的不安,。
心腹聽罷朝著外麵走去。
太子從客廳走到小院。
瞧見太監垂眸低頭,拿著掃帚把地麵上落下的杏花給掃在一起。
“若是覺得忙碌分不開手,就去外麵買個靠譜的幫工,這些日子,會有大事兒發生。”
太子開口。
太監應了一聲。
將杏花用過的掃帚放在一側。
……
在山上轉悠一圈,將彼此資訊交換一下。
宴輕舒跟著陸九淵的步子走到村子裏。
看見太子心腹的一瞬間,宴輕舒眼睛眯起。
扭頭看向陸九淵。
“你來這裏做什麽?”宴輕舒輕輕摸了一下自己的假肚子,朝著陸九淵身後挪去。
孕婦在遇見這樣的情況下,應該會這樣吧。
隻是太子的心腹不在京城好生瞭解情況,不去注意明顯有問題的六皇子跟八皇子,來她這裏乾什麽?
假肚子也不到月份生不出來。
……
陸九淵擋在她身前,冷漠目光落在太子心腹身上:“滾!”
陸九淵開口,太子心腹哆嗦一下。
朝著後頭退步一下。
又停了下來。
若是真的退下,那太子在陸將軍這裏就真的冇有威嚴了。
“太子讓宴娘子入府一敘。”
“現在還有時間關心這麽,若是真的想要爭奪什麽,去看看老六老八。”陸九淵開口。
既然確定了六皇子跟八皇子都不安穩。
倒不如讓太子這個瘋子去試探一下。
心腹聽見陸九淵的話,眼裏閃過疑惑。
然而……
看見躲在陸將軍身後的人,他知道今日隻要有陸將軍在這裏,這人就冇有辦法被他帶走。
既然這樣那倒不如帶著訊息回到太子那邊。
讓太子去分析陸將軍這話的意思。
心腹離開。
陸九淵視線落在宴輕舒身上。
四目相對。
宴輕舒突然笑了一聲:“你方纔還挺有氣勢的。”
“也冇有見你抖一下。”陸九淵微微搖頭。
他發現了,這女人就是喜歡取笑他。
二人一同回村子。
宴輕舒突然說道:“村裏人都知道我家相公從京城回來,你還呆在我身邊,就不怕被太子被皇上被白蓮教的人知道,我就是你那位夫人?”
“不會知道的。”
陸九淵開口。
他既然在這裏。
就不會允許其他人進來。
太子心腹能過來,隻是因為還冇有走到他派遣的防線那邊。
……
宴輕舒忍不住要給陸九淵豎起拇指。
考慮的可真周全。
“總覺得若是你身份暴露,會引起一些事端,能瞞多久就瞞多久,最近太子那邊會很忙碌,你若是擔憂大寶,可以多去看看。”
陸九淵開口。
宴輕舒聽見這悅耳的聲音,差點以為陸九淵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人了。
終於可以出去走走了。
見她歡喜,陸九淵眉頭輕輕擰起來。眼前的發展,似乎有些不對。
明明是幫著她,但是她心裏隻有大寶。不應該對他有感謝感激從而有些報之以瓊琚的舉動,現在看來,完全冇有。
有點不太舒服,奇怪的感覺。
他並非如此小氣,斤斤計較的人。
宴輕舒繼續朝著村裏走去。
看見相熟的人打個招呼。
陸九淵思考起自己為何突然小氣起來。
然而如何都冇有思考出一個合理的答案。
走到村子裏,依舊是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
村子裏的桃花不知何時慢慢開放。
空氣裏還有桃花的香味。
看見桃花桃樹桃枝,陸九淵伸手摺下來一根枝條。
腦子裏閃過桃花簪送美人的詞匯。
甚至還有什麽人麵桃花相映紅。
將這些詞匯趕出去,視線落在宴輕舒身上。
陸九淵臉色發黑,他似乎找到自己變小氣的原因了。
但是這個原因對於他來講,有些奇妙。
奇奇怪怪!
春日的風捲起枝條,幾片花瓣落在地上,同時從她頭髮上飄過,長長的頭髮帶著一種不知是何的味道,讓陸九淵心中閃過一詞匯。
人比花嬌。
……
涼風過後,前頭的人走的速度加快。
站在原地的陸將軍腳步如同千斤重。
察覺自己的心意,跟承認自己有這樣的想法,完全是不同的體驗。
盯著手裏的桃枝,慢慢朝著小院子走去。
村裏院子裏多了一個人。
是晏書。
在國子監讀書許久,過年都冇能回來,一來大雪封山,來回不便,二來在國子監也有許多爭端,稍有不慎就會被人下黑手。
國子監原本是一個為大晉培養人才的地方。
然而此刻,也不過是權貴交集場所。
想要進入官場,想要有個好的前程,就得在國子監裏努力表現自己,左右逢源。
最起碼不能被拉幫結派的事情給絆住手腳。
真正的有抱負的人,往往在性格上不是那麽圓滑,出頭之日更不用說。
唯有在國子監苦學,等科舉在一鳴驚人。
然而……科舉似乎也不是那麽透明、
晏書從國子監回來。
臉上帶著幾分憂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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