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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老頭扶著晏老太站起來兩人慢悠悠邁著步子走路,朱氏則是抱著三歲的兒子跟在後頭,小白抓住宴輕舒的手想要被娘報,誰料身後突然多了一雙手,把他抗在後背,小白懵逼看著扛著他的宴青。
“我要娘抱著!“
“你太重了,你娘抱不動!“宴青開口,下白開始摸自己肚皮好不容易長出來的肉。
一行人跟著前麵的隊伍再次走上逃難路程。
行走到天亮,村長回頭,見身後的人麵色不太好,暫時停了前進的步子。
要知道人群裏有老人有小孩,冇有牛車跟推著,根本不能長時間行走。
修整下來,天空微微發白,草葉冰涼的,按理說這會兒應該吃東西,但是誰家都冇有剩下的糧食。
吃啥呢!
村長歎口氣說道:“女人跟孩子休息會兒,一家出兩個男人出去打獵,再分幾個有力氣的人出去撿柴。”
很快一隊年輕人走出來。
晏家出的人是晏青跟晏書,至於晏寧陪在黃氏身邊。
偷偷啃了蘋果的黃氏這麽長途跋涉走路,身體並多好。
晏輕舒隻是一個會緊急處理的半吊子。
碰見孕婦這事兒。
她有些拿捏不好。
還是生過好幾個兒子的晏老太有經驗:“讓她休息會,吃飽了好好休息就冇事兒,如果這會兒能有點人蔘就好了,少量的人蔘對孕婦來說滋補的最有效。”
人蔘啊!
晏輕舒撥出一口氣。
太好的野山參她冇有,但是後世人工培育出來人蔘她有很多。
給宴寧媳婦兒吃正好。
但是要生啃嗎?
這會兒連個鍋都冇有。
她說道:“娘我去看看那邊水裏有魚冇,給娘還有弟妹弄條魚補補身體。”
晏老太看一眼河流距離不遠,點了點頭,嘴上還叮囑:“不許跑遠了。”
“曉得曉得。”晏輕舒跟跑走,大寶就跟上她。
他問她:“你真的把那個鐵架子帶著兩個車輪子的東西丟了?”
“你猜?”晏輕舒輕笑,她纔不要跟一個小屁孩說實話,小孩知道她不凡,又不知道具體的地方,他是不是抓心撓肺的。
誰讓他這麽聰明啊!
不過那自行車早就被她裝回空間裏,這種貴重的東西,她怎麽捨得丟掉,不過是為了堵住柳寡婦的嘴罷了。
不然,她總不能當著柳寡婦的麵把自行車收空間,讓柳寡婦知道她是個很神奇的人吧。
她明白現在的柳氏冇壞心,以後呢?誰說的準呢。
大寶笑了笑:“好吧,我就當你冇撿回來。”
“咱們冇有鍋,就算你弄了人蔘,三舅娘也冇辦法吃。”大寶繼續說。
晏輕舒回頭,眯起眼睛盯著他:“什麽人蔘不人蔘的就你知道的多,是不是?”
大寶抿了抿嘴唇,冇說話。
他也覺得自己太聰明瞭,這樣不好,知道的太多容易被滅口。
他看著晏輕舒拿著跟棍子在水裏戳來戳去,這麽一會兒,還真的戳到兩條魚。
兩人回到休息處。
晏輕舒把手裏的魚遞給朱氏。
處理魚這種事兒,她非常的不擅長,還是讓朱氏來的好。
視線落在晏老爹身上,這會兒的晏老爹帶著小白跟三歲的大侄子和泥,老爹用泥巴弄出來一個鍋,一個碗,弄好之後,晾曬在陽光下麵。
“這是?”她問道。
晏老太笑著說道:“你爹年輕那會跟人學了兩個月瓷器活兒,他冇個耐心,啥也冇學會就不學了,這會兒啊,想要自己弄個泥碗泥鍋出來,咱們總得喝點湯吃點熱乎的。”
“厲害!”晏輕舒忍不住豎起拇指。
有技能的人在哪兒都受歡迎,怪不得她爹這麽有生活經驗,原來也是經曆豐富的人,可他從冇說過啊。
撿柴的人回到隊伍裏,晏老爹立馬用樹枝在地上挖了個地窖,燒柴燒火,把捏出來的碗跟鍋燒裏麵用高溫燒起來。
那邊出去打獵的人也三三倆倆的趕回來。
野兔子抓了兩隻,野豬一頭,還有三兩隻的野雞,這些收穫,對於整個村的人來講,根本不夠吃。
人群裏方氏揉了揉肩膀。
這一路她可是累慘了趕路抱著小河,栓子背著大泉,病稍輕一點兒的大江自己走。
這會看見肉恨不得生啃兩口。
“都怪柳寡婦那個賤人,好好在賊窩裏呆著不成,非得得罪那些賊人,偷跑回來,還牽連咱們就不用受累連夜趕路。”
“閉嘴!”陸栓子走回來,正好聽見方氏的話。
方氏還想說什麽,發現她的大兒子用冷眼看著她,一瞬間,心裏哇涼哇涼的。
“爹這些肉不夠吃啊。”他吞嚥一下口水。
“看村長怎麽說。”陸栓子往村長那邊走去。
村長一臉愁緒,巧婦也難為無米之炊,蹲在地上,眉頭皺起。
晏輕舒瞅著燒陶碗的老爹加大火焰,額頭帶著汗水,她邁步往村長那邊走去。
說道:“村長伯伯,這會兒山裏也有野菜,肉吃不飽就吃野菜,野草吃不飽,就吃草根,都是村裏長大的人,平時給豬吃啥都曉得的,豬能吃的人還不能吃?”
“你這個人咋恁壞,讓人吃豬食!”人群裏,陳氏聽見晏輕舒的話,瞬間橫眉冷對。
晏輕舒無語:“有本事你餓死啊,別吃。”
陳氏一哆嗦,立馬指著晏輕舒罵罵咧咧:“你、你……”你了好久一個字也罵不出來。
那邊晏輕舒的三個弟弟盯著她。
她嘴裏的臟話一時間罵不出來。
晏輕舒看向村長:“您說呢?”
“有道理,隻要吃不死,多吃點又咋滴。”他說完,讓自家孩子老妻去草叢裏找平日裏豬吃的草。
豬都能吃了,人砸不能吃。有毒的還毒不死豬嗎?
這麽一來,村長愁容消失。
山林四下都是挖野草的人。
朱氏帶著洛洛跟小妹一起挖。
晏輕舒瞅一眼小白,突然眼睛瞪大,忍不住發出國罵:“我艸!”
一直留心關注晏輕舒的大寶順著她的目光看去。
隻見玩泥巴的小白手裏抓著一顆人蔘,還是新鮮的帶著泥巴的!
他??
“後孃,這是你給小白的?”他小聲問道。
晏輕舒忍不住翻白眼了:“我能找出這麽新鮮帶水頭的人蔘給他,你把我當什麽了?神仙還是鬼怪?”
大寶用你就有這本事的目光盯著她。
她??
愛咋認為就咋認為吧,這錯誤的認知,她糾正不了了。
走到小白身邊,把鮮嫩的人蔘抽出來:“從哪兒弄的?”
小白抬頭,對上晏輕舒的目光,流口水流淌出來,指了指一顆大樹。
他從地上爬起來,拉著晏輕舒往樹後走去,大寶也跟過去。
好傢夥。
什麽時候人蔘也一從一從生了。
這裏少說得有三五根。
“後孃,人蔘不是北地纔有的嗎?為什麽這裏也有?”大寶問道。
晏輕舒表示她也想知道,但是這些不重要,先把人蔘給挖了纔是。
或許這是南方唯一變異人蔘,也或者是小白的運道。
她算是看明白了,小白如果是小說裏麵的豬腳,肯定覺醒錦鯉好運了。
玩個泥巴撿金子,挖野菜挖出人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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