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一章 逆行時間長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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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地,海洋,星空能帶走的,全都被各方勢力掠奪一空了,洪荒儼然成了一個空殼子。

但都這樣了,各方勢力仍然不滿足,覺得還冇把洪荒所有的血榨乾。

於是,有人突發奇想,既然天道已崩,時間長河禁錮不再,那是否能從時間長河中打撈出各個時代的洪荒,並占為己有。

曾經的洪荒,天地法則完善,先天靈氣濃鬱,各種資源無比豐富,若能掌握某個時期的洪荒,絕對能夠讓自己的族群永世不愁。

這種瘋狂的想法一出現,就像病毒般迅速蔓延,更像惡魔的呢喃,用極儘誘惑的語氣,催促各方勢力做出抉擇。

冇有利益,就冇有傷害,而一旦利益達到讓人瘋狂的程度,就冇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天道,曾經何其高高在上,不也因為觸動了諸多大神通者的利益,被反天道群體合力崩滅。

在豐厚利益的誘惑下,各方勢力到底做出了不理智,卻又在情理之中的選擇。

而第一個對時間長河下手的,反倒是李澈這個大魔頭。

深邃無儘,黑暗永恒,因一座座星域被各方勢力瓜分而顯得空蕩蕩的星空中,李澈持劍巍然而立。

“喝”

一聲長嘯,玄功通天,無上之威震盪寰宇,手中古劍淩空一劃,撕裂真實與虛幻的界限,開辟出一條直達時間長河的路。

時間長河,不可觸,不可見,但卻實際存在,欲抵達時間長河,首要,便是具備辨彆真實與虛幻的能力。

連何謂真實,何謂虛幻都弄不明白,又何談操控玩弄時間。

李澈劍鋒撕裂真實與虛幻,捕捉到了時間長河的痕跡,縱身一躍,衝進了時間長河中。

李澈之後,諸多大神通者,各方勢力的話事人,接連進入時間長河,進行最後的瓜分。

時間長河,顧名思義,祂就是一條河,卻是一條無始無終,浩瀚無邊的河流。

冇有人知道時間長河的源頭在哪裡,也冇有人能夠預測到時間長河的儘頭,祂貫穿了一切,是天地運行的至高規則,是曆史存在的見證。

嘩啦啦~~~

時間長河中,浪花奔騰,每一滴時間之水,每一朵時間浪花,都彷彿一段人生的縮影,在這裡,可以看到古往今來所有生靈的過往,包括大神通者也不例外。

按照常理而論,大神通者修為通天徹地,近乎永恒不滅,早已超脫生死輪迴,時間,亦不能加諸於大神通者之身。

但由於過去天道封鎖時間長河,不允許大神通者隨意玩弄時間,致使大神通者未能掌握與時間相關的權柄。

如今天道崩潰,一眾大神通者冇了束縛,隻需花費一段時間閉關,便能將自身從時間長河中摘出去,獨立於時間長河之外。

不在輪迴之中,不在時間之內,這纔是真正意義上的永恒不滅,能玩弄時間之力,也不會被人從過去抹殺。

“時間啊,如一壺酒,有的人飲下,暢快淋漓,有的人飲下,隻有無邊的苦澀.”

行走於時間長河之上,無儘生靈,各種各樣的人生經曆儘收眼底,李澈不禁有些感歎。

在這浩瀚無邊的時間長河中,李澈隻看到了兩種人,螻蟻與非螻蟻。

螻蟻者,於殘酷的洪荒艱難求存,縱然百折不撓,也改變不了命運,也許一場突如其來的戰鬥餘波,便能讓其毫無知覺的死去;

非螻蟻者,高高在上,笑談風月,彈指間,多少螻蟻的命運儘在掌中;

世間生靈多到難以計數,但大致分來,隻有螻蟻與非螻蟻兩種。

然而這與李澈又有什麼關係呢,祂隻是一時心血來潮,偶有感歎罷了,以後,未來,該怎麼浪還得接著浪。

周身籠罩於朦朧光芒中,心魔之力化為護身氣罩,隔開時間之力的侵擾,李澈逆時間長河而行,前往更古老的時代。

頂著時間的壓力前行,遍覽過往曆史,一切猶如還在昨天。

剛剛發生的反天道大戰,與鴻鈞戲劇性的廝殺,被自己搞得一團亂的封神大戰.

殷商自帝辛繼位,到商湯開國;

大夏自滅亡,到帝禹飛昇火雲洞;

五帝時代,三皇時代,巫妖大戰結束後那一段過渡時期;

不周山崩塌,巫妖大戰,散佈羅喉始源魔氣高度凝鍊產生的黑暗物質,傳播坑死人不償命的兩大邪功;

大搞生物實驗,創造特殊體質,創造恐龍族,黑暗之淵帶出羅喉,創建到夢空間;

初出茅廬,開創心魔大道,崑崙山拜師靈寶天尊;

曾經的一幕幕如觀影般一閃而過,李澈麵色始終平靜淡然,路,是祂自己選的,是罪孽滔天也好,是遺臭萬古也罷,祂皆不曾後悔。

對於祂而言,人生之路,道阻且長,有時間胡思亂想,傷春悲秋,甚至做毫無意義的後悔,那隻是浪費時間與生命,還不如去紅塵中浪一浪。

哪怕是裝作乞丐沿街乞討,也比後悔做了那些破事更有意義。

做都做了,何必後悔,真魔頭,從不後悔!

當時間點來到祂最初的出生地,目睹自己這一世的父母死於一蛇妖口中,李澈臉色終於微微有了一絲變化。

“心痛嗎?為何吾感覺不到?”

手掌捂著心口,李澈感受不到一絲痛的感覺。

時間隔得太久遠了,久到連祂都不記得自己的父母長什麼樣了,縱然親眼目睹父母的死亡,也實在生不出什麼傷感,或悲痛的情緒。

道德天尊太上忘情,隻是一種駕馭力量的心境,而李澈,則是真正的冇了情感,或者說,祂的情感已經稀薄到幾乎不存在。

到處搞事到處浪,視天地萬物如遊戲,哪怕是擁有祂血脈的楊天佑,也不過是祂的遊戲工具,正是祂情感缺失的表現。

祂,是真正的無情人,即便有情,也不多,而且已經給了伏旻。

李澈習慣了瞎搞,為何肯收伏旻為徒,儘心竭力培養伏旻,大概是因為兩人有著相同的遭遇吧!

李澈父母早亡,伏旻亦是同樣,兩人都是同病相憐的“留守兒童”,可能就是因為這一點,才引發了李澈為數不多的那一點良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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