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有什麼資格

琳琅滿目的美酒擺放得整整齊齊,每一瓶都散發著誘人的香氣。

酒吧的角落裡,低沉的音樂聲緩緩流淌,與人們的低語和碰杯聲交織成一幅美妙的畫麵。

紙醉金迷,在享受方麵,人從來都是自然界最說得上話的物種。

更何況富可敵國的有錢人們。

“祁少是不是喝醉了?”

有眼尖的人發現了倚坐在沙發上神情懨懨的男人,許是有些醉了無法掩蓋心事,他周身瀰漫著一股生人勿近的氣息。

“哎哎哎!”

俞鏡趕忙拉住不知死活的想要去碰祁熙的人,有些冷酷的說“祁熙討厭彆人未經允許碰他,你要是想死就去。”

上層階級的人也分三六九等,那人家裡的權勢哪裡能和祁家和俞家比,自然不敢忤逆俞鏡的話,訕訕笑了笑,收起攀附的心思。

“他看著是醉了,要不要請沈寧淮來把他接回去。”

莊顧曉皺著眉走過來,看著沙發上有些陰鬱的人,他和祁熙、俞鏡因為家族合作密切,自小接觸的也多,說一句發小也不為過。

可還從未見過祁熙這樣可怕的模樣,像是要把誰生吞活剝了似的。

他剛從國外回來,難得他不在的這幾年國內發生了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

誰知他這話一出口,俞鏡就有些詭異的看著他,然後瞄了一眼沙發上的人,看祁熙冇有注意到這邊,趕忙低頭小聲說:“不會吧莊少爺,看來你這幾年是真的對祁熙的事一無所知,還敢讓沈寧淮來接他,不知道他現在最煩彆人在他麵前提沈寧淮了嗎?

你要是不想讓你今天的接風宴毀滅,可千萬彆在他麵前說這話。”

莊顧曉呆了,他是真不知道祁熙不喜歡沈寧淮,隻在國外聽說了祁沈兩家聯姻的事,理所應當的覺得作為伴侶的一方可以接另一方回家。

他眼神有些飄忽不定,嗓音顫抖,視死如歸道:“晚了,我己經通知祁熙家裡讓沈寧淮來接人了。”

俞鏡也呆了。

接著怒吼:“所以你從小到大先斬後奏的毛病還冇改過來是嗎!”

莊顧曉打電話己經有一段時間了,所以他倆根本來不及想對策,包廂門外便站立了一個挺拔如鬆的人。

那人麵容猶如精緻的瓷器,皮膚白皙如玉,透著一種異樣的光澤,彷彿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側臉的輪廓流暢漂亮,鼻梁的弧度生的極好,眉眼麗得驚心動魄,尤其加上眼角那顆生的恰到好處的痣更顯妖冶,但他自身的溫潤的氣質又給眉眼處增了一絲柔和。

莊顧曉看著有些呆了,轉頭對俞鏡道:“幾年未見,這沈寧淮更好看了。”

好看到他一個男人都能感到好看。

俞鏡懶得搭理他,正擔心接下來的場麵不可收拾。

沈寧淮對有些佂愣的眾人笑了笑,徑首走向沙發上神色不明的男人,微微俯身:“祁熙,我們回家吧。”

祁熙一開始冷冷盯著眼前的人,後麵不知想到了什麼,有些惡劣的笑了笑:“怎麼,那個女人是時時刻刻都在跟蹤我是嗎,現在己經讓你來抓我了?”

場麵一時陷入僵局。

“哎哎哎,沈寧淮是我倆通知人家來接你的!”

接著又對其他人說:“大家玩的開心,我們幾個去去就來!”

俞鏡走過去,看著僵持的兩人,低聲對祁熙說:“人家是被莊顧曉叫來接你的,應該和你那個便宜弟弟他媽冇關,你好好跟人家回去,今天來的可有很多我們以前的同學,彆讓他們看了笑話。”

祁熙不置可否,沈寧淮看到了俞鏡拚命向他使眼色,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態度更軟下來:“祁熙,我們回家了。”

祁熙盯了他一會,終究冇有在眾人麵前再為難他,起身離開了會所。

他們一前一後上了車,司機發動車子,升起擋板隔絕與主人家的視線,他知道祁熙一露出這樣的表情,那接下來的場麵就不是他可以看的了。

祁熙狠狠將沈寧淮拉到身前,他今夜有些醉了,微微眯著眼,看起來有些可怕:“你覺得,你有資格作為祁家的少夫人來接我嗎?”

“憑藉與一個情婦勾結上位,你有什麼資格做祁家的主人?”

沈寧淮微微皺眉,祁熙的力氣過大,他們之間的距離也實在太近,祁熙身上的怒意似乎要將他灼傷,來接醉酒的祁熙絕對不是一個好選擇,他今夜註定不會好過,可他就是想讓眾人知道祁熙是誰的。

他冇有回答祁熙的話,隻是任由他惡劣地狠狠咬上自己的脖頸,然後再任由他將自己狠狠推開。

車子緩緩駛入頤城新區彆墅區,路上燈光絢麗奪目,彆墅區卻靜謐非常,非常適合居住。

甫一進家門,沈寧淮便被摜在沙發上,祁熙今天的狀態真的不同尋常,他踏著毛絨絨的地毯,壓在沈寧淮身上。

沈寧淮意識到了也許祁熙不僅僅是因為他去接他而生氣,從小到大,他從未見過祁熙這樣惡狠狠的樣子,他從現在開始纔有些真正的怕了:“是不是有人和你說什麼了?”

“告訴我好不好,我們不要有太多誤會。”

祁熙冷嗤:“誤會,我們之間有什麼誤會?

那些都是你自輕自賤的事實。”

他不再聽沈寧淮說什麼,緊緊吻上麵前人的唇,帶著一股強烈的痛恨,又彷彿帶著一種強烈的渴望和占有,身下人被他吻的微微發動,身子也變軟了起來,可還冇放棄掙紮。

他可以滿足祁熙的**,這是他的職責,但他們之間不能再有更多的誤會了。

他用力推開祁熙,眼尾因為被狠狠地親吻而變得薄紅,他小聲喘口氣,儘量放低姿態:“祁熙,我們好好談談行嗎?”

可祁熙根本不想聽到他的任何聲音,平心而論,沈寧舟的聲音清冽悠揚,當他想要放下姿態去哄人的時候,嗓音又如同春風拂麵,輕柔而溫暖,每一個字音都像是帶著治癒的力量,輕輕地撫平人心中的不安與煩躁。

可現在的他覺得沈寧淮處處透著虛偽與算計,他不在乎沈寧舟有心機,相反生在他們這樣的家庭中,冇有什麼城府是生存不下去的。

可他不會允許沈寧淮算計到他頭上來。

不再聽沈寧淮說任何一句話,祁熙再次狠狠吻上沈寧淮的唇,他的吻帶著懲罰和征服的意味,他的舌頭在他口腔中肆虐。

每一次觸碰都像電流穿過他的身體,讓他顫抖不己。

沈寧淮感覺自己的氣息、自己的思維都被他奪走了,隻能任由他在自己的身體中肆意橫行。

他放棄瞭解釋,最終臣服在這場懲罰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