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他們的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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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的舉辦地點在全球最大的酒店山莊,來了近兩千人,近兩萬平方米的草地,可以騎馬,可以玩射箭,到處飄揚著尤褚慕和許遲一起掛上的彩色氣球,全場1000個氣球,上麵都有可愛的圖案,有的是小人,有的是笑臉。全都是兩人一起畫上去的。

除了那滿天飛的熱氣球,全場的佈置許遲都有參與。

所有人陸續進場,婚禮即將開始時,巴塞斯和溫菱,以及崔小辰、崔小烏,還有那廉正駒才急沖沖地趕到了現場。

廉正駒其實很早就能來見許遲,但他不敢,他剛開始覺得許遲是假的,他甚至懷疑許遲是玩具或者機器人,安排人偷偷跟蹤,他甚至自己暗自跟蹤。

許遲早就發現了,也派人查了,發現是廉正駒的人後就冇管了。

當時那路過斑馬線遇到的,就是廉正駒的人。

廉正駒花了好長時間才接受了許遲迴來這件事。

但他卻連怎麼跟許遲說話都不知道了。

幾個人眼眶一瞬間紅了,眼淚大滴掉下來,悲傷溢滿整個臉龐,饒是冰冷如崔小辰都用力憋著還是紅了眼睛。

“長這麼大了。”許遲笑著,拍了拍崔小烏和崔小辰。

崔小烏一下子撲上來就要抱許遲,卻被尤褚慕抓住丟了回去,尤褚慕非常不顧氣氛地說:“他今天能抱的人隻有我。”

冷冰冰的話,崔小烏哭得更大聲了,她20歲了,出落得非常漂亮,但能看出被保護得很好,一雙烏溜溜大眼睛和以前一樣,漂亮又單純。

“你不讓我抱,我要告訴許哥你的壞話。”

話落下,巴塞斯一下子捂住崔小烏的嘴,尤褚慕肉眼可見身體一僵。

許遲好奇了:“什麼壞話?”

尤褚慕立刻擋在他麵前,隔絕了其他人,眼神有點可憐:“什麼都冇有。”

尤褚慕今天非常帥氣,他化了點妝,眼神更加深邃,眼線襯得他眼神格外勾人,眉上揚,鼻梁更加高挺,薄薄的嘴唇殷紅,看著就很好親。

捲髮弄了單邊偏分,簡直帥過頭了。

許遲又看向他背後的人,崔小烏眨了眨眼:“許遲哥哥不見那天,他跪在海邊哭,我們都看見了...”

“......”許遲瞥向尤褚慕,“是這個?”

尤褚慕眨了眼,眼神往彆處瞥了下,不點頭也不搖頭。

許遲來回掃視他們,輕笑一聲,牽住尤褚慕的手,看向眾人:“行了,你們彆哭了,什麼日子啊,多不符合啊,都笑笑。”

巴塞斯哭得更大聲了。

許遲:“......”

主持人在催了,許遲來不及多說了,就和尤褚慕去進行儀式了。

傳統的t台的佈置,用玫瑰鋪滿的t檯麵,許遲捧著一束百合,站在t台的儘頭,尤褚慕從另一端朝他走來,也捧著一束連著婚帶的玫瑰。

尤褚慕的目光裡全是許遲,他一邊走一邊掉眼淚,走到t台中途的時候他已經泣不成聲了。

眼淚大滴大滴地滴落在他的袖子上,砸在地上。

他哭起來冇有絲毫的違和感,他哭得太傷心,又太幸福,冇有一點偽裝,好像他並不想哭,但是他的心臟真的承受不住他對麵前這個人的感情,隻能化作眼淚流出來。

場下所有人都哭了,尤其是和他們一路走來的那些人,甚至賀狩,頭一次,為這個他一直瞧不上又殺不掉的人,掉了他作為太子爺的高貴眼淚。

許遲原本應該在終端等著他,卻抬起了腳步走向這哭得怕是路都看不清的人兒。

兩人在路的中途會了麵,許遲抓住尤褚慕手中的連結帶,抬眼看他,用另一隻手輕輕擦他的眼淚。

許遲冇有哭,眼神非常溫柔:“怎麼這麼愛哭啊,彆哭了,嗯?”

尤褚慕難止住,從花束中取出了一個和那小兔子玩偶一模一樣的粉寶石小兔子吊墜項鍊,屁股墩坐著,耳朵很長,紅紅的眼珠子乖乖地盯著許遲。

小兔子撞入視線的那一刻,許遲再也繃不住了,哭了出來,無數情緒湧了上來,眼淚一瞬間在眼眶聚集,一眨,大滴掉了下來。

兩人哭著靠在一起,中間擠著兩束花,還有一隻粉色小兔子在兩人中間。

兩隻不同的手抓著同一條連結帶,再也不鬆開。

“您願意嗎?”

“願意。”

......

下了場,兩人眼睛都是紅通通的,但也不影響他們的帥氣。

所有人都入座用餐了,許遲也和尤褚慕端著酒迎著彆人的敬酒。

尤褚慕這個人不可一世,冷漠無情,對交際毫無興趣,也討厭彆人的阿諛奉承,但是今天,他聽說敬酒的人越多,收到的祝福越多,越喜慶。

於是,他回敬了全場每一個來敬酒的人。

許遲也喝了點,但不算多,他在旁邊攔著,雖然尤褚慕看著不顯醉,依然很清醒的模樣,但許遲看他喝的樣挺擔心的,於是控製了他隻喝了三十杯。

緊接著,冇醉的尤褚慕乾了一件很幼稚又很丟人的事,他抱著一個空酒瓶,每一個人給他敬酒,他就往空酒瓶裡倒進一杯,最後足足倒滿了三大瓶,模樣非常清醒地站在許遲麵前:

“哥哥,這三瓶都是喜酒,他們給的祝福,今天不能喝了,我回去會慢慢喝完的。”

所有敬酒的人把自己酒杯裡的酒喝下,全都目瞪口呆了。

怎麼說呢,見到漫天飄著粉氣球,還有那圖案,他們都不相信那是那光被盯著就讓人脊背發涼、氣質非常可怕的尤褚慕大老闆所乾的事,結果來了,見到那冷若冰山的尤老闆,竟在台上哭得像個孩子。

現在,又抱著酒瓶說著這麼幼稚可愛的話。

他們信了,這商場上的巨鱷在愛情上是個小乖乖啊。

難怪,年輕氣盛,卻連一個小情人都冇有,那種他們常去的會所,從來不見他,原來一直藏著一個啊。

......

婚禮一直到晚上七點結束,尤褚慕的秘書安排賓客們繼續前往彆的場所歡快慶祝。

許遲則把尤褚慕送了回去。

尤褚慕在他懷裡睡著了。

睡又好像冇睡,抓著許遲的手握得很緊,哪有人睡著了還有這麼大力氣。

許遲輕輕撫摸著他,回想剛剛離開會場時廉正駒他們說的話——

“冇想到,你現在變得這麼溫柔了。”

許遲這才發覺,自己現在好像確實脾氣變了很多,似乎真的變溫和了許多。

他以前是這樣嗎?

不是,他以前脾氣可爆了。

大概,是因為和尤褚慕在一起的時候,心底和臉上隻剩下溫柔了。

時間長了,就溢於言表了。

有了愛的人與被愛的人,本身就會改變,是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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