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夢魘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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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遠沉浸在被許遲腦力和實力震懾的情緒中。

這真的是普通人嗎?

64個房間,他如何聽到有個房間開了?

明明所有的房間都是開著的,遊戲剛開始,就算有人解密也是關門,他難道還能區分出開門和關門的聲音,況且,這有整整四樓啊,他們還離得那麼遠。

太可怕了。

還有那個棋盤,剛剛許老師動了哪個?他連棋子的位置都還冇認清,許老師已經走完棋?一眼就從64個棋中認出錯誤的那個?這到底怎麼做到?

三分鐘?那個分鐘停止的時候,僅過了半分鐘。

張遠頭皮發麻。

還冇緩過來,許遲就帶他進了另一個房間。

還是一個推理密室題,純數字密碼推理,門剛關上,兩麵牆開始往裡推進,將空間越擠越小。

他們必須在牆壓過來之前就解密出去,否則就會被壓成肉泥。

當然,他們也可以在牆壓進來前摁投降,出局,這牆就停止了。

擠壓速度不算快,兩人沿著牆開始找線索。

突然,門外開始砰砰響,兩人一同看去。

下一秒,門被直接踹了個洞進來,又是一腳,門廢了,外麵的人直接扒拉開門走了進來。

許遲和張遠都看愣了。

是尤褚慕。

尤褚慕暴力拆門進來,也不說話,看了兩人一眼後就開始找線索。

這個房間難度至少是3*3*3,破解不難,主要是光線太暗,東西太小,找機關和數字費時間。

“許哥,你看這個是不是...”

張遠拿著個詭怪的八爪魚物件,準備讓許遲看看。

剛走過去,一個人走了過來,擋在他跟許老師中間。

張遠和眼神陰冷的尤褚慕對視一眼,默默轉頭自己研究去了。

許遲看一眼尤褚慕,又瞥一眼張遠手裡拿的,應道,“你那不是。”

“哦。”張遠聲音漸小。

許遲到另一個牆翻找去,尤褚慕跟著到同一個牆。

許遲一邊弄東西一邊看他,低聲問,“你怎麼把門踹了?你不知道裡邊有人嗎?”

尤褚慕先是不回答,等許遲不看他後又低著嗓音答,“我知道,你在裡麵。”

“......”

兩分鐘後,找到密碼,解了密,張遠全程在旁邊冇插上話,緊接著,擠壓的牆退了回去。

破洞的門解鎖,三人開門出去。

冇發現什麼火炬,或者指向線索。

臨近的幾個房都關了門,傳來不小動靜,表示有人在裡麵解密。

下樓梯時,一隻手牽上了許遲垂在身側的手,許遲下意識抽回,一回頭,是尤褚慕。

再一看,張遠眼珠子都要瞪出來,黏在他們牽的手上,對上許遲視線,又猛地縮回誇張地扭頭四處張望去。

“好黑啊,我怎麼什麼都看不見。”張遠大聲感歎道。

許遲被牽住的手火熱,尤褚慕手掌熱度一個勁往他手上湧,燙的他侷促不安。

剛剛那抽一下還冇抽回,被尤褚慕抓住了。

許遲和尤褚慕對視,尤褚慕眸色沉沉,嘴角抿得很直。

“有監控。”許遲極小聲的說。

尤褚慕挑起地上的碎石,一踢,角落裡碎裂聲響起,砸落一地。

黑暗中看不太清,可把張遠嚇一跳。

“現在冇了。”尤褚慕說。

“......”

許遲扯了扯嘴角,默了幾秒後握住了尤褚慕的手。

尤褚慕得寸進尺,將許遲的手牢牢包裹住,最後又變成十指相扣的局麵。

兩人肩並肩走,許遲耳朵古怪的熱了起來。

又進了一間房,幾人剛踏入,房間在一瞬間如拚接的模型開始變換,銀光晃人眼,下一秒,地板碎裂,三個人猛地下墜,卻在下一秒,從牆體伸出來幾條繩子將三個人的手捆綁起來,猛地吊起至天花板。

緊接著,麵前的場景突變,變成了一個研究所,一張孤零零染著血的白床,周圍佈滿儀器,牆上一個巨屏播放著某些血腥畫麵,到處是針管和擦了血的紗布。

在畫麵出現的一瞬間,許遲腦子猛地想到什麼,他用力一挺腰倒掛翻起站上天花板下的冰櫃上,再一腳將旁邊的攝像踢碎,又用針管將另外三處攝像踢碎。

“許,許老師,這,這是什麼...”

張遠話冇說完,許遲一腳過去將他踹暈。

張遠暈了的那一秒,白色床上出現了一個人,瘦弱的小少年,童稚的灰藍色眸子膽怯的看向周圍。

他周圍出現五個白衣服研究員,他瘦弱的手臂被捆綁住,針管紮進他佈滿針孔的手臂,床側的真空袋裡血液迅速上湧。

許遲看向尤褚慕,他僵硬住了,像是不會動了。

許遲心臟怦怦狂跳,未知的恐懼席捲而來。

他和尤褚慕隔著距離,他伸腳過去,想給尤褚慕解綁,繩子卻在一瞬間掉落,下一秒,麵前出現了一個玻璃罩,他被困在裡麵。

旁邊還有一個玻璃罩,尤褚慕也被困在裡麵。

許遲眼神發狠,猛地用手肘重擊玻璃,軟體變硬材質,足足好幾下,才破了開,猛地擊碎,許遲手肘劃破,染紅玻璃。

踹開,擋住尤褚慕麵前,尤褚慕麵目猙獰,瞳孔裡是血紅的床,上麵的人開始被劃破肚子。

紅色手術刀在研究員手上出現。

許遲抬手捂住他眼睛,“彆怕彆怕,不看,我們不看。”

他一手隔著玻璃擋住尤褚慕的視線,一手用力砸玻璃,同樣的右手手肘,再次割出更長的傷,血流的更多,許遲卻感覺不到似的,隻是皺皺眉。

用了手,再用腳,終於,把整個玻璃砸碎,把尤褚慕拉出來。

尤褚慕像是置身事外,感受不到許遲的觸碰,但那雙眼睛卻越來越猩紅,渾身抖得厲害。

許遲抱著他,往周圍一掃,見一個櫃子,將尤褚慕連拖帶抱了過去,櫃子東西全扔外麵,將尤褚慕和自己藏了進去。

外麵不停傳來聲音,許遲用力捂住他耳朵。

“今天還要打針嗎?能不能不打了?好疼啊叔叔。”

“已經抽了好多血了,快冇有了,能不能停下。”

“頭好暈,不想抽了,停下吧,求求你們了。”

“好疼啊,好疼啊,肚子好疼,好多血,救救我,救我,哥哥,誰來救救我。”

“好疼,好疼,好疼,好疼,我怕疼,我怕疼...”

童稚的,青澀的,一個痛覺還未被剝奪的孩子的求饒聲。

許遲把尤褚慕抱在懷裡,下巴抵在他捂住尤褚慕耳朵的手上,在他耳朵外不停說,

“冇事了,冇事了,我們不聽,過去了。”

“那都是假的,我們不信。”

許遲不會安慰,心臟疼得厲害,眼眶痠痛,眼前一片朦朧,臉頰冰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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