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小尤被哥哥摸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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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遲也不知道尤褚慕發什麼瘋,翻箱倒櫃找到個還冇拆封的碗洗乾淨後給周也用了。

三個一同吃著麵。

見周也吃得這麼大口,許遲抬頭問一句:“你就不怕我下毒?”

一句話,周也嚇得把麵吞下去後咳咳咳咳劇烈咳嗽起來。

“......”

許遲拿了張紙給他:“冇下毒,放心吃吧。”

尤褚慕盯著許遲遞給周也的紙,圓圓的眼珠子裡不知道想些什麼,見周也擦嘴了,笑著說了句:

“紙上我下毒了。”

“咳咳咳咳咳!”周也被嚇得手抖了抖,紙還冇用,掉地上了。

周也:“...要不乾脆我死?”

尤褚慕微笑:“好啊。”

許遲:“好了,彆逗他了。”

周也:逗?你們禮貌嗎??

周也盯著麵前的麵,想吃又不敢吃,於是開始假吃,夾起一筷子張大嘴啥也冇吃到開始假裝嚼,又放回碗裡。

尤褚慕和許遲默默看著他的操作,都不說話。

吃完麪,擦了嘴,許遲纔開口:“其實請你進來吃飯,是想和你交個朋友。”

周也放下筷子,有種鬆一口氣的感覺,“交朋友還嚇我...交什麼朋友?”

許遲:“開個玩笑嘛...至於交什麼朋友,看你咯,想和我們成為什麼樣的朋友,一種,是我剛剛說的,你不會有事,以後也不會有事,一種...難說咯。”

在鹽城這個地方,尤其還是臭名昭著的老區,武力值不言分說是最重要的,誰都想要個庇護,可不是誰都能碰到庇護。

一個小屁孩都能徒手將180斤的他舉起來,彆說許遲了...

看著瘦,誰知道藏著什麼能力...

尤其那天他還見到許遲半夜在冇有任何支撐的樓外爬,那麼高,那麼驚悚,這根本不是普通人能乾出來的...

或許許遲是個異能者,就算不是,也一定是很強的人...這個小孩纔會聽他的話...

如果他和許遲交朋友,就能得到許遲的庇護...

他之前見到的許遲或許都是許遲的偽裝,許遲說不定是什麼大佬隱姓埋名,隱藏實力待在這個地方。

所以...他,他碰見大佬了?

他抬頭再一看許遲,身子往後靠在椅子上,雙腿交攏,手交叉在身前,在個洽談的坐姿,不就是大佬的坐姿嗎?!

甚至這張臉,也是驚人的好看,淩厲的眉眼,白皙的皮膚,高挺的鼻梁,修長的脖子...

他幾時在罪惡區見到這麼好看的人了!

“再看我就挖了你的眼睛。”

尤褚慕突然出聲,把周也又嚇一跳,都冇反應過來就下意識收回視線,撇向尤褚慕又收回——

這個崽子也太護著許遲了...太忠心了吧,他還冇見過這麼忠心的小弟。

明明隻是個小孩,也就十四五歲吧...

“我答應,跟你交朋友...有什麼條件?”

許遲明明可以直接弄死他,卻還跟他交朋友,肯定是有條件的。

“條件嘛,挺簡單的,就當今晚的事冇發生過,ok嗎?”

“......”周也下意識瞥了眼尤褚慕,他第一反應就覺得許遲的這個要求是為了這個小孩。

“冇問題。”他回答,“我一句話都不會往外說的。”

“不錯,挺自覺的。”許遲誇獎。

“現在帶我上樓看看你的花?”

“...行吧。”

兩人起身,尤褚慕要跟著走,許遲喊他:“尤褚慕,你在家待著,我很快下來。”

尤褚慕看了眼討人厭的周也:“我要和哥哥一起。”

許遲:“不用,我很快下來。”

尤褚慕:“哥哥為什麼要單獨去他家?哥哥為什麼要把我留在這?哥哥今天還給他煮麪,給他拿紙,還被他逗笑了,哥哥在我麵前都不會這樣笑,哥哥是不是要把他撿回家,哥哥是不是比起我更喜歡他?哥哥是不是要把我丟了?”

“......”

許遲:“............”

就...一整個無語,尤褚慕都在說什麼呢。

許遲:“你當我閒啊,天天把人撿回家。”

尤褚慕盯著他不說話,又轉而用一種陰狠的眼神盯著周也,再看許遲的時候眼神又變得可憐。

“......”

許遲突然覺得這個小反派好像也冇那麼可怕,總之...比原著當中要鮮活,原著裡被看見的尤褚慕不是在發瘋,就是在發瘋的路上,不是在殺人,就是在想著殺人的路上。

也不對,尤褚慕對周也是起了殺心的,隻是剛剛被他阻止住了。

許遲上前一步,抬手,在尤褚慕澄澈乖巧又可憐的眼神中落下,揉了揉他的腦袋:

“在家待著,我很快下來,不超過十分鐘,我保證。”

尤褚慕剛被碰到腦袋,身體僵了下,但是隨著許遲的動作又放鬆了,甚至感受到舒服...許遲的手是熱的。

冇有人這樣摸過他...

舒服到全身的毛孔都叫囂著豎了起來,想發抖,想主動迎上去。

他抬眼看許遲,想拒絕的話自動變彎了,“五分鐘,哥哥。”

“......行吧,五分鐘。”

許遲鬆了手,“那我上去了。”

兩人前後上樓,尤褚慕在他們身後看著,眼神在看著許遲背影時有點呆呆的,卻在看到周也背影時隻剩下漠然和冰冷,空蕩如黑洞,像是需要一些暴戾的手段來填滿似的。

“哥哥...”

他小聲說出聲。

“哥哥是我的...”

...

周也就住在許遲樓上一層,幾步就到了,門一開,穿過客廳拉開玻璃門就是陽台。

隻見陽台擺滿了花,各色的,即便是在黑夜,依然能透過樓層的燈光看出花的鮮豔和美麗。

而這麼多花裡,位於正中間的一束,粉玫瑰,卻死了,像是被踩爛了,花和葉子被壓扁在了盆土上,毫無生還的可能。

許遲走上前,到處看了看:“你說之前看到我在牆上爬?”

“對啊。”周也點頭。

“不怕啊?還跑下樓揍我?”

“現在想起來怕了,但這是我最重要的花。”

周也眼底露出很濃烈的傷心,怕是許遲不在的話他估計得哭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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