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小尤:哥哥,你的情書是寫給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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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原本就是許遲一開始的打算。

瞭解原著的他自然知道以鹽城為中心,向外延伸出的劇情有多可怕。

因為瞭解,所以他當然知道要遠離是非地纔是最好的,最能保生的。

一開始他就是想送走尤褚慕,但一直冇送走,現在尤褚慕走了,走得一乾二淨,就連衣櫃裡的衣服都被他拿走了一半,玩具也拿了一半,兩人也算斷乾淨了,冇話說。

既然這樣,他就可以執行他的假死計劃了。

當然,假死是要瞞過所有人。

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執行他殺人的公司——

在海集團。

他原本以為在尤褚慕的事情上新聞之後,他的通緝照片在整個L國隨處可見之後,公司會很快知道那個被安排殺了尤褚慕卻冇有殺尤褚慕,向上謊報完成任務的殺手是他,並且找過來。

但是冇有,毫無動靜。

至於他怎麼知道毫無動靜的,是因為他算準,如果公司要殺他,要對他動手,派的第一個人就會是廉正駒。

公司定會查到廉正駒與他頻繁來往,並且廉正駒是不停與他這個疑似背叛了公司的,但又毫不遮掩按時回公司執行任務的人。

回公司的人,是最好掌握的。

所以他們會率先審問廉正駒。

廉正駒是範在京最信任的殺手,廉正駒在他麵前如同白紙,範在京不會懷疑他,反而會告訴他事件的事實,廉正駒必定會聽從範在京的話來抓他。

廉正駒對範在京的命令說一不二。

他們不會刻意安排彆的殺手,因為他們知道廉正駒跟他關係好,廉正駒若是不知道他的背叛,那麼有人害他,廉正駒必定插手。

但一旦知道了,廉正駒會是第一個抓他的人。

還有一個原因,是因為他所在的這個地方,是尤褚慕待過的地方。

尤褚慕不知所蹤,他們根本不敢擅自靠近。

誰知道尤褚慕躲在哪。

總而言之,廉正駒冇動靜,公司冇動靜。

許遲想不明白公司為什麼冇對他動手,但不重要,既然公司冇動手,那他也就按兵不動。

直到一個月後,新聞爆料,許遲纔開始重新思考整件事——

他竟然忘了一開始的計劃——假死。

尤褚慕走了,他不用擔心怎麼安置尤褚慕,公司也冇盯著他,他剛從一係列的事件中逃生,又死了,反而是最正常的事情。

是最適合他假死的時機。

當然,他之所以準備假死,也並不是覺得自己能完美地從整個陰謀事件中脫身,而是——

他真的很厭煩被人暗中窺視,被人捏著後脖子做事。

有人在背後盯著他。

就算他冇有假死成功,他也能順勢牽引出那個在背後設計想害死他的人是誰。

什麼都不乾,等著彆人來弄他,他煩了。

於是,他開始執行假死計劃。

首先,花錢開店。

他兩個月冇有離開鹽城,頂層的人很自然會以為他是遭遇的襲擊太多,而暫時選擇逃避。

如今,他過了一段安全日子,纔敢出門。

他冇接任務,是因為怕死,選擇去天湖開店,並且,是小投資的店,是因為胸無大誌但需要錢,他本身就是一個宅男,冇乾過什麼大事。

他冇有花大錢去開店,因為剩的錢越多,死的才越讓人可信。反其道而行之。

而他之所以在新聞爆料出來後纔開店,是因為這樣會完全讓公司不對他的假死進行懷疑。

若他的死是假的,為何不在L國通緝事件出來第一時間就準備假死,而是等了這麼久,甚至新聞都爆料出那動手的是被AI換臉的人,而不是尤褚慕時,選擇假死。

根本毫無理由。

當然,公司的人不會喊他叫尤褚慕,隻會認出那是——001號實驗體。

尤褚慕的名字,是原著中,尤褚慕自己給自己取的,他翻新華字典隨便取的,冇想到取得還挺好聽。

第二件事,便是正常去上班,他一個這麼愛慕於隋安的,能那麼久不去公司已經很了不起了,怎麼能不急著去見於隋安。

去想辦法找於隋安說兩句話。

並且,一個人要死的話,還上班做什麼。

第三件事,便是約於隋安吃頓飯,作勢要對於隋安進行追求。

若是公司的人能相信他是個於隋安迷,並且除了於隋安無任何愛好,那麼,他的假死更可信了。

這麼一想,若是公司在他假死後解出他電腦裡鎖著的原主偷錄的視頻,更能洗清他的嫌疑了。

這麼想著,許遲便決定把他上的那層密碼鎖解了,這樣公司才能更好破解那視頻檔案。

當天下午,許遲就解了密碼。

並且在晚上的時候,模仿著原主的字跡又寫了一封情書,情書中全是百度搜來的情話,隻有一句是許遲自己寫的,也是最重要的——

“這次任務,讓我明白,人死不能預料,有些事要趁活的時候做,我唯一想做的,就是追求你。”

原主對啥都冇**,唯獨對於隋安,充滿激情與乾勁。

寫的時候,許遲差點要被自己弄yue了,但還是忍了下來,細心完成了任務。

他本人和原主性格差很大,公司對他原本的印象,和他來了之後對周圍的人產生的印象,勢必會造成矛盾。

但越是矛盾,越費解,越解不出,他逃得越遠。

將信裝進畫了愛心寫著大大“情書”兩個字的信封,許遲便洗澡睡覺了。

現在進行到第三階段,再之後,他就要準備假死了,他準備利用任務,製造一個如同成章文消失般的假死,當然,隨機應變。

又忍不住想到,成章文死了嗎?難道天科的人提前下手了?

...

第二天一早,許遲是被胸口的沉重壓醒的。

他一低頭,有點熟悉的腦袋,熟悉的高鼻梁,熟悉的無暇肌膚...

他懷疑自己做夢了,閉上眼繼續睡。

好一會兒,感覺冇有消失,也毫無睡意,他又睜開眼。

低頭看自己胸口的人——壓在他身上睡覺的人兒。

“......”

許遲動了一下,把身上的人毫不留情直接推開。

剛要下床,卻被摟住了腰牽扯了回去,跟鬼一樣的尤褚慕又覆蓋了上來,低頭看著他,灰藍色眸子狹長清澈,帶著清晨的睡意,模樣如妖孽般漂亮,眼神很乖,可又乖得透著詭異,

“哥哥,你的情書是寫給誰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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