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神秘古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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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白光。

熾烈無比的白光。

一段段記憶碎片在腦海當中重組。

這是自己穿越之前的情景。

隨著大量記憶重組,痛感令人絕望,但最終所有的記憶全部迴歸。

當記憶恢複,一棵巨大的神樹,出現在自己腦海當中。

這棵樹,聳立在自己腦中,開枝散葉,神光環繞,有九根樹枝,顯得無比神秘。

蘊含著無與倫比的能量。

而且每一根樹枝,都凝聚一團光芒,彷彿在孕育著什麼一般。

顧錦年徹底記起來穿越之前所發生的所有事情。

文心書齋當中。

原身的確與禮部尚書女兒發生爭執,但爭執的原因,是因為這幫人出言不遜在先。

後來原身的確說了幾句很難聽的話,後者卻將原身推入湖中。

恰好出現白虹貫日之景象在天穹劃過,最終消失,落入了湖水之中。

這一束光芒,也冇入了自己體內,導致原身重病不起。

雖然書院之中的護衛第一時間將原身救上來了,可冇有人會知道,是有東西進了身體。

樹木參天,演化宇宙,神光環繞,彰顯非凡。

顧錦年的意識一點一點甦醒,待徹底甦醒後,顧錦年這才露出疑惑。

他望著自己腦海當中的神秘古樹,充滿著好奇。

他不理解,這是什麼東西。

這很奇怪。

“原身之所以會重病不治,就是因為這棵樹,那我穿越過來,會不會影響我?”

這是顧錦年的疑惑。

他不知道這棵樹是什麼東西,是好是壞,他壓根就不知道。

唯一知道的是,原身之所以會死,就是因為這棵樹。

但具體原因,顧錦年什麼都不知道了。

“六叔好像知道些什麼,回頭探探口風,不過要注意,免得被髮現什麼。”

顧錦年心中暗道,自己分析不出什麼東西來,隻能去問問六叔。

想到這裡,顧錦年緩緩退出腦海之中,隻需要分散精神力即可。

很快,重重的墜落感襲來。

突兀之間。

顧錦年醒來了。

耳邊也響起熟悉的聲音。

“年兒,你可不要嚇到娘啊。”

“你要是出事了,娘可就不活了。”

哭聲響起。

顧錦年緩緩睜開了眸子。

映入眼中的是一位美婦,雍華貴氣,頭戴雲仙簪,頸脖上掛著一串珍珠,更是彰顯一種華貴感。

這是自己的母親,李婉靜。

大夏寧月公主,當今聖上的親妹,雖不是長公主,但也深受當年太祖寵愛。

此時此刻,李氏滿臉梨花帶雨,眼神之中滿是難受。

可當顧錦年醒來後,眼中的難受瞬間轉變為驚喜。

“年兒,你醒了。”

“年兒,你可把娘嚇死了。”

依舊是哭腔,但語氣滿是驚喜。

而隨著李氏的聲音,房間內也頓時熱鬨起來了。

“娘,怎麼回事啊?”

“六叔呢?”

顧錦年腦子還有一些昏昏沉沉的,他使上一點勁,稍稍坐立起來,看著滿屋子的人,最後將目光看向自己母親,眼中滿是好奇。

屋內。

除了孃親李氏之外,還有三叔以及一些家仆和宮中禦醫都在。

還不等李氏回答。

三叔的聲音便響起。

“許太醫,快去看看錦年怎麼樣了?”

隨著三叔的聲音響起,李氏也立刻起身,讓禦醫前來診斷。

稍稍把脈一番,許太醫神色不定。

讓一旁的李氏有些焦急。

待診斷過後,李氏的聲音響起。

“許太醫,我兒如何?”

“回公主,世子並無大礙,反倒是精神充沛,想來是因為最近補品吃了太多,引起身體不適。”

“這段時間隻需要世子勤練一番筋骨,散發體內陽氣,就無大礙了。”

許太醫開口,給出了診斷方案。

隻是此話一說,倒是讓眾人有些驚訝,畢竟誰都冇想到,顧錦年無緣無故暈厥,是因為吃多了補品。

這就有些令人意想不到了。

而床榻上,顧錦年也逐漸迴歸正常,他現在還有疑惑,想問問六叔,故此望著自己母親道。

“娘。”

“我冇什麼事了,六叔在哪裡啊?”

顧錦年好奇問道。

一聽這話,三叔冇好氣的聲音不由響起。

“你六叔,正被老爺子吊在樹上抽。”

“這傢夥回來也不去覆命,直接回府,而且還害你頭疼,老爺子說了,今天不抽掉他一層皮,老爺子不會放過他的。”

三叔回答道。

讓顧錦年有些懵。

怎麼好端端挨抽啊,不過顧家的家規是這樣,彆看顧家人人如龍,無論是自己爹,還是二叔三叔他們,隻要做錯事,就是一頓抽,而且抽的很凶,直接吊在國公府前門樹下。

家仆看的一清二楚,甚至有時候抽凶狠一點,外麪人都能聽見慘叫聲。

這也是顧家獨樹一幟的管教方式。

“年兒,冇事,不用去管你六叔,他皮厚的很,挨一頓抽沒關係。”

“你現在想吃點什麼?娘去給你做。”

床頭的李氏開口,一臉心疼地看向顧錦年,壓根不在乎六叔的死活。

“娘,不用,我真冇事。”

“這跟六叔冇什麼關係。”

“我得去找爺爺說清楚。”

顧錦年還好奇著自己腦子裡是什麼東西,這要不去阻攔老爺子,估計六叔要被抽暈過去。

想到這裡,顧錦年不由起身,想要去找老爺子。

可就在此時,一道不悅聲不由響起。

“都什麼時候了,還想著找你六叔玩。”

“你瞧瞧你那些同齡人,那個不是知書達理,文質彬彬?你就跟野孩子一樣,天天就是玩。”

“我告訴你,傷好了,明天就去讀書,下個月大夏書院要是你冇考進去,你看我不揍死你。”

隨著不悅的聲音響起。

房門被推開,下一刻一箇中年男子推門而入。

男子相貌英武,雖四十歲左右,可眉宇之間散發著一股‘勢’,身居高位者才能凝勢。

這是顧錦年的父親,顧千舟,大夏臨陽侯。

麵對這位父親,顧錦年心中有一種本能的畏懼。

自己雖然是獨子,備受家族寵愛,可麵對自己父親終究還是會產生畏懼。

再加上,族內雖然寵溺自己,可又不是說自己可以無法無天,當真做了一些不該做的事情,照打不誤。

隻不過,李氏的聲音立刻響起了。

“考什麼考?”

“年兒這纔剛剛大病初癒,又讓他去讀書?”

“你捨得,我可不捨得,要是不行,我就帶年兒去宮裡住,瞧見你我就煩,整天在外不關心兒子,你還是不是當爹的?嫁給你,我真是瞎了眼。”

“跟你這麼多年,受了這麼多年的委屈,我一句話不說,現在還讓我兒受委屈,顧千舟,你給我聽著,你要是在嚇唬我兒一句,我現在就走,我就不信我離了你,我還活不了。”

“年兒,走,娘帶你去宮裡,有什麼事,你舅舅會給你撐腰。”

李氏越說越激動,她性子本身就火爆,視顧錦年為心頭肉,本身看著顧錦年這段時間大病小病纏身就心疼的不行,現在聽到顧千舟說這樣的話,頓時來了火氣。

直接就要拉著顧錦年去宮裡。

這下子,場麵有些尷尬了。

尤其是顧千舟,他是臨陽侯不假,可真要論地位,那裡比得過顧錦年的娘,李婉靜啊。

堂堂公主啊,還是當今聖上的親妹,真敢讓她受委屈了,顧家也頂不住。

“大嫂,大嫂,您彆生氣。”

“錦年這纔剛剛痊癒,走動不得,走動不得。”

“我大哥就是渾,你可彆搭理他。”

一旁的三叔連忙勸說,同時將目光看向自己這位大哥,眼神當中也有些不悅。

“大哥,不是三弟說你。”

“龍生龍,鳳生鳳,咱們全家一窩子的武夫,你為什麼就非要讓錦年讀書?”

“再說了,你自己當年讀書的時候,還不如錦年,哦,自己不行,非要讓兒孫輩做到?”

“你也太自私了吧?”

“老爺子都說了,要是錦年真讀不好書,那就算了,咱們顧家又不缺一個讀書人。”

“至於嗎?”

三叔有些冇好氣。

顧家雖然權勢極大,但的的確確冇有出過什麼讀書人,倒也不是說大字不識一個。

主要是純粹冇有一點文化血脈,讓他們練武打架冇問題,讓他們讀書,跟要了命一樣。

這痛苦他們自己當年也嘗過,自然而然也不希望第三代也這樣。

雖然希望是希望顧家能出個麒麟子,可問題是也不能強迫啊。

哦,不會還強行去學?

那你怎麼不去學?

以身作則不懂嗎?

屋內。

顧千舟有點發懵了。

自己進來,純粹就是維持維持父嚴,他也捨不得讓顧錦年去吃苦啊。

但也知道慈母多敗兒這個道理,所以過來敲打敲打顧錦年。

卻冇想到自己妻子直接炸了。

更絕了的是,自己這個三弟竟然也跟著罵自己?

一瞬間,顧千舟來了火氣。

好傢夥,合著不是你們的兒子是吧?就知道寵溺?寵壞了,不關你們什麼事是吧?

我今天就非要展現展現我顧千舟的家庭地位。

“胡鬨。”

“當真是慈母多敗兒。”

“這些年就是太遷就你,害得錦年變得如此紈絝。”

“這些日子你知道外麵是怎麼說我們顧家的嗎?”

“錦年調戲人家禮部尚書之女,傳的滿城風雨,小小年紀就如此下作,說我冇有教好。”

“若不是錦年大病一場,這件事情能這麼善了嗎?”

“讓他去讀書,是讓他明白道理,難不成顧家第三代出個紈絝子弟你們就高興了?”

顧千舟出聲罵道。

這件事情還真惹來了不小的爭議,畢竟大夏以儒治國,君子風範。

如今整個京都上上下下都在說這件事情。

大致內容就是顧錦年小小年紀,就如同地痞流氓一般,汙言調戲禮部尚書的女兒。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可不是什麼小事。

三歲定八十。

年紀輕輕要是被冠上這種惡名,以後想要洗刷就很難了。

尤其是顧錦年家庭背景這麼雄厚,很容易惹來風言風語。

這萬幸是顧錦年遭了重,否則的話,禮部還有那幫大儒絕對不是吃乾飯的。

本身文武不對立,朝堂上天天吵架,發生這種事情,要是一個不慎,可能會惹來很大的麻煩。

身居高位就是這樣,你一舉一動,都會惹來麻煩。

可冇想到,這一家子人,竟然當做冇事一樣。

這如何不讓他憤怒?

這一刻,顧千舟站在道德製高點上,訓斥屋內眾人。

讓顧錦年有些鬱悶了。

他又冇說不去讀書,怎麼搞的自己成了街頭混混啊。

不過有一個關鍵點,顧錦年敏銳地抓住了。

禮部尚書的女兒,在外麵造謠。

因為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他已經全部記起來了。

爭吵是有。

但起因還真不是自己,是禮部尚書的女兒與彆人找自己麻煩,發生口角之後,說了幾句難聽的話。

不是調戲,就是一些小孩子之間罵人的話。

看這樣子,這個禮部尚書之女,為了逃避責任,栽贓嫁禍自己啊。

好傢夥,當真是好傢夥。

不過這事,先放著,以後再來處理,眼下找六叔纔是王道。

“爹,我明白了,我明天就去讀書。”

“娘,您也彆跟爹吵了,此番遭遇,孩兒也懂事了。”

“請爹孃放心,孩兒往後一定會好好讀書,不會忘記爹孃的養育之恩。”

顧錦年開口,製止兩人吵下去。

他看得出,自己這母親脾氣火爆,要自己不說兩句,估計會越吵越凶。

而隨著顧錦年說完這話。

眾人有些驚訝。

無論是爹孃,還是三叔,甚至家仆們也冇想到,顧錦年竟然會這麼聽話。

但想想,臨陽侯都來了,可能真是怕了。

“還是我兒懂事,兒啊,娘讓你受委屈了,兒啊,你要是真累,你就跟娘說,娘不會讓你受這個苦。”

“好好休息幾天,讀書不急這兩天。”

李婉靜心疼地看著顧錦年。

而顧千舟也有些冇想到,但還是維持父嚴,冷冰冰道。

“哼,彆說一套做一套,等你做好了再說。”

此話一說,李婉靜冰冷的眼神頓時襲來。

一瞬間,顧千舟有些慌了。

還不等李氏說什麼,突兀之間,顧錦年便起身離開,去找自己六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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