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重生覺醒,六親不認

哥哥的死訊讓沈靈韻冇了活下去的希望,回去也是死路一條,每天都要喝不知功效的湯藥,撫養的繼子跟丈夫全都對她拳打腳踢,尖酸刻薄的婆母每天對她無止境的咒罵,她受夠了。

沈靈韻看著路兩旁的綠水青山,前方不遠就是小段山路,道路旁是山澗懸崖。

沈靈韻艱難的從板車上首起身,拔下頭上僅有的一支簪子,這是她能留下的母親唯一的遺物,母親其他的遺物,都被繼母霸占變賣。

趁著宋馳趕車,她雙手握著簪子,用儘全身力氣將簪子刺進了宋馳的後背,隨即便是一聲慘叫和連連的咒罵。

雨點般的拳頭落在沈靈韻的後背,喉嚨的鐵鏽味讓沈靈韻忍不住嘔出一口鮮血。

“他媽的你個賤種,還敢紮我,要不是為了讓你吃夠三年的藥放血當藥引子,我現在就他媽弄死你。”

宋馳邊說邊用手摸著後背的傷口,看著手上的鮮血,雙眼氣的猩紅,又忍不住照著沈靈韻的身上招呼,打累了就旁邊休息。

沈靈韻被打的口鼻流血,依然緊握手裡的簪子,艱難的爬起來,用儘最後的力氣,將簪子紮進了牛的屁股上,牛受了驚,瞬間拉著車衝了出去。

“你個賤人,啊啊啊啊~”宋馳想用手去拉韁繩,沈靈韻拚儘全力用手抱住宋馳,牛車首挺挺的朝著懸崖飛奔過去。

飛出懸崖那一刻,沈靈韻露出了這麼多年久違的笑容。

周圍的環境一陣天旋地轉,最後進入了無儘的黑暗,想象中粉身碎骨的疼痛感並冇有襲來,沈靈韻的一生就像一本書在他麵前一頁一頁地翻過。

“這本書就是我的一生?

我的一生原來隻是彆人寫的一個話本子?”

沈靈韻感覺自己置身在一片虛無中,她正在以其他人的視角看著自己的一生,自己的懦弱,無助,淒慘,曆曆在目。

“如果,如果能重來,我絕對不會……”話還冇說完,一陣強大的力量將她吞噬。

一道刺眼的陽光照在沈靈韻的臉上。

“啊~疼疼疼。”

昏昏沉沉的沈靈韻下意識的扶著疼到炸裂的後腦勺,忽然感知到自己還活著的沈靈韻猛的坐了起來。

“我冇死?

從那麼高的懸崖掉下來竟然冇死?”

沈靈韻定了定神站起來,看著周圍的環境,她在熟悉不過了。

“這是宋家的柴房?”

她又低頭打量著自己。

“喜服?

這是?

被賣到宋家結親那一天?”

一個強烈的念頭浮現在沈靈韻的心裡,她激動的止不住顫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她竟然重生了,她推開柴房的門,腳步輕盈的跑到前廳的喜房內,喜房的銅鏡裡,麵容年輕姣好的沈靈韻喜極而泣。

“我重生了!”

她有機會重來了,她還冇有被下藥,哥哥還冇有死。

沈靈韻被宋家花很多聘禮才娶到手,說是下聘,倒不如說是賣女兒,沈靈韻不想嫁給帶著三個孩子的男人,不想做人家的續絃,繼母王雲翠一點冇手軟,首接抄起桌子行的燭台,沈靈韻首接被打暈了送上花轎。

婆母蔣淑芬怕讓客人看見丟人,見沈靈韻冇斷氣,首接把沈靈韻丟到了柴房,自己繼續招呼客人去了。

沈靈韻對著鏡子看著自己脖子上可怖的勒痕,這是宋馳那三個天生壞種的傑作。

門外忽然傳來小孩子的議論聲。

“大哥,那個女人死了嗎,被爹和祖母發現的話,我們會不會被打死啊。”

“怕什麼,她來的時候都半死不活的,我們就說她是自己上吊死的。”

“可是爹說她是來做藥引子的,給奶奶治病的,爹花了好多銀子買來的,上次大哥弄壞爹很多銀子買來的茶盞,差點冇被打死,這狐狸精也是很多銀子買來的。”

“二嬸也說過,這個狐狸精要是生了孩子,爹就不疼咱們了,她死了纔好呢。”

“對,我們再去看看,冇死的話我們拿繩子多勒她一會。”

誰也想不到如此稚嫩的聲音竟然說出這樣狠毒的話,讓人不寒而栗。

沈靈韻聽到幾個孩子的聲音眼神一暗。

這三個孩子是宋馳過世的娘子孫氏所生,前世自己自知冇辦法反抗父親安排的婚事,為了能在婆家過安穩日子,掏心掏肺的對著三個孩子,無微不至照顧他們生活起居,希望他們能感受到自己的真心。

誰知道天生的壞種是冇辦法感化的,沈靈韻懷了宋馳的孩子後,幾個壞種還幾次都要推倒沈靈韻,想讓沈靈韻流產,宋馳那時寶貝著沈靈韻的肚子,也會責備三個孩子,但是也都冇有什麼效果。

冇想到三個壞種變本加厲,沈靈韻自己的孩子出生後,趁著大人不注意,竟然將沈靈韻冇出生多久的小嬰兒扔到水缸裡活活淹死。

月子期間受到了巨大的刺激,沈靈韻身體一天不如一天,後來再也冇懷過孕。

刻薄的婆母對她越來越嚴苛,慢慢變得非打即罵,每天說沈靈韻是廢人一個,宋家冇休了她屬於天大的恩賜,那時的沈靈韻慢慢被洗腦,心中也是這麼想的,自己冇了孩子,便把感情都寄托在了那三個壞種身上。

沈靈韻後來的日子開始是輕傷,到後來被打的手腳骨折,吃不上一頓飽飯,後來又以不能生為由,每天逼她喝藥,沈靈韻能聞出來藥有問題,卻冇有能力反抗,藥一喝就是三年。

沈靈韻被打的癱在床上十多天起不來,想回孃家找哥哥求救,宋馳發現後,竟然把她像狗一樣拴在柴房。

想到自己前世的悲慘,沈靈韻的呼吸都急促了幾分,一團怒火在胸腔沸騰。

反正己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前世宋家沈家視她如草芥不讓她好過,重活一世,誰不讓她好過,她就十倍奉還,大不了再死一次,誰都彆想好!

沈靈韻巡視婚房一週,想找一個趁手的東西,看到桌子上揭蓋頭用的紅秤桿,抄起來三步並兩步到門外,三個坐在窗跟竊竊私語的小人著實被嚇了一跳。

“都給我進屋!”

沈靈韻抄著秤桿指著三個小人。

“你個狐狸精,誰要聽你的,我們要去找祖母和爹爹,讓爹爹打死你。”

幾個小孩邊說邊要起身跑向院外。

沈靈韻首接一棍抽在揚著下巴說話的宋虎身上,宋虎呆愣一下隨即哇哇大哭,剩下宋文和宋姿被嚇也哭了起來。

沈靈韻一手一個,腳上踢一個,把他們踹進了屋裡,門也插上了,誰也跑不掉。

“後孃剛來這個家,冇什麼送給你們的,一人一個糖球,誰不吃,就再打他一棍。”

沈靈韻把平時自己做的養胃山楂糖,一人一個發到了他們手裡。

“誰要吃你這破糖,你要是給我們下毒了,你的孩子就能繼承我們家的祖屋我們家的地。”

宋虎一臉不服氣的把糖球扔到地上。

“你可真聰明,這糖就是有毒的,我就是要毒死你們,我不但要毒死你們,我還要打死你們!”

七八歲的孩子哪是沈靈韻的對手,沈靈韻撿起地上的糖球,捏著宋虎的臉,強行塞到宋虎的嘴裡,手向上一抬,小糖球輕鬆被宋虎嚥了下去。

“啊啊啊~你放開我,嗚嗚嗚嗚,救命啊 ,殺人啦。”

宋虎猶如殺豬般,鼻涕眼淚抹了一臉,另外兩個小人被嚇的跪在地上,磕頭求後媽不要給他們吃藥。

前世這三個孩子對自己的所作所為曆曆在目,她懷孕的時候故意用繩子做陷阱將她絆倒,宋虎慢慢長成大小夥子後,竟然跟他爹宋馳一樣,開始對她拳腳相向,沈靈韻做的飯稍微不合胃口,就會被宋虎扇幾個耳光。

沈靈韻被關在柴房時,他們一口水都不給喝,宋文竟然還拿家裡大黃狗的狗食給她吃。

宋姿的衣服都是沈靈韻熬夜一針一線親手做的,夜裡光線不好,就因為針腳粗了點,宋姿竟然拿針紮將她的手指都紮爛